杭州.七月.夜.陣雨
曾與友人玩笑,杭州是一個雨中的城市,不是因為雨量的充沛,而是因為落雨時,馬路上人流稀釋,空氣中的喧囂散去,西湖的飄渺與杭州的清香才會在滴答滴答的雨聲中浮現(xiàn)。
這是一個尋常的周末,我咽炎發(fā)作,食欲不振,直至餓得不行,才耷拉著拖鞋,跑下樓來覓食。
雨夜的杭州,有一種幼時家鄉(xiāng)熟悉的味道,我一手持著傘,一手握著相機,似乎雨夜中,每個人總是那么的匆忙,匆忙的沒注意到一個餓著肚子的咽炎患者,正對著他們按下快門。
我的目的地在前方50米處,喉嚨的刺痛感讓我停留在這個十字路口,我磨蹭著。拍下路樁,它上面的雨滴隨著車流震顫,然后加速向下,匯入路上的積水,然后我踩過它們,忍著咽炎的不適感。
走到店門口,雨突然變大,路上的大小車輛也似乎被一下子激活起來,不復先前的慵懶,從我邊上疾馳而過,那一刻,我為我有雨傘而慶幸,也為穿著拖鞋而慶幸,更為自己今天沒有什么瑣事而慶幸。
當然,我也提醒自己,回頭還要打個電話,向一個女孩子道歉,因為她在一個群里問我是不是喜歡她,然后我憤怒的退群而去,她說我莫名其妙,我說她是“莫名其妙+1”。
坐定,服務員已經(jīng)習慣我一個人過來吃飯了,每次我總是多點1,2道菜,雖然他們一份海鮮炒粉絲我就飽了,但這里生意很好,而我一個人卻也要占用一張4人的座位,如果僅僅點一盤炒粉絲,我想我會不好意思吧,我臉皮薄,一直如此。
這里價格平民,味道還過得去,以海鮮為主,名“沈家門”,左手邊是三位剛畢業(yè)沒多久的新晉白領,他們未脫那一身的書卷氣,我想8年前,我應該跟他們也一樣吧,但那時候這個城市緩慢的節(jié)奏,讓人抓狂,一杯茶一個上午的工作節(jié)奏,讓我下定決心離開,那顯然不是一個年輕人該待的地方,不是嗎?
可8年后,因為工作,我又回到這個城市,高樓林立下,它的節(jié)奏變快了,但我卻期待自己能慢一些,也希望這個城市能慢一些,節(jié)奏慢的城市,留下來的東西才會越多吧。
右手邊,是一對父女,他們一直沉默著進食,是父親對女兒選擇的對象不滿?還是擔憂女兒的將來?我的猜測總是如此負面,我對自己這種心態(tài)的定義是“多管閑事”+“自以為是”。但生活中,工作中,我總是多管閑事,總是自以為是,這是一種虛假的慈悲,我知道。但總好過隱藏的邪惡吧?
我點了兩道菜跟一份海鮮炒粉絲,花蛤,我從小愛吃,事實上,我喜歡一切水里產(chǎn)出的食物,尤其偏愛貝殼類,但今天他們的廚師發(fā)揮一般,蛤蜊火候有點老,而且湯汁在蛤肉上的附著力很低,兩者是分離的。
豆腐魚在我家鄉(xiāng)叫“si(第四聲)ra(第二聲)”,翻譯成普通話,應該是“水潺”吧,在寧波,它叫龍頭魚,在廣州,它叫鼻涕魚,呵呵,還是豆腐魚形象一點,我總是稱呼它為:“能吸的魚”
但紅燒不應該是它最合理的做法,清湯寡水才能提煉出它的鮮美,但店家給我的選擇只有紅燒或椒鹽,紅燒已然不靠譜,椒鹽就更扯了,也許他們的來源不夠新鮮吧,只能用這樣重口味的燒法來掩蓋了。可惜,可惜!
然后就是作為主食的海洋粉絲,說實話,這東西他們燒的倒還好,但咽炎的人傷不起呀,我讓服務員給我一個打包盒,我決定,如果吃不完 ,就打包走,每次,這樣做總能激發(fā)我一些食欲的,因為我?guī)缀鯖]有打包的習慣。
一頓飯吃完,手機上的小說也過去了10多個章節(jié),路上的車輛似乎變多了,原本寬敞的道路因為地鐵施工,結果變成雙車道,人與車交織在這個路口,我突然有點恍惚,似乎8年前我離開杭州時,也是在這么一個雨夜,那時的我,為追求理想而離開,那現(xiàn)在的我,我打算做什么?或者說追求什么?
我站在路的正中央,對著這根電線桿字按下了快門,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孩子正好走過,再有一步,他們就會跨過這跟桿子,宛若從一個世界走到另一個世界,他們很急促的走過。
hi,那個世界有什么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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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記:
發(fā)完后,我才感覺,也許這個帖子,不應該發(fā)在美食版,因為似乎看起來跟這個板塊沒啥關系,更多的是我個人的情緒,或者傲嬌的偽文藝分子的情緒發(fā)作,但似乎除了這里,也發(fā)不到哪里去了,至少我在這里,還頂著個11隊隊員的名字,問題是,11隊,你還存活著嗎?
再后記:
發(fā)貼半小時后,有人跟我說11隊被兼并到1隊了,似乎菲妃是1隊的吧?